在人类政治文明的漫漫征途中,雅典宛如一座巍峨的灯塔,首次将民主的光辉洒向大地。当世界多数地区还深陷于专制与等级的泥沼时,雅典人以无畏的创新精神和卓越的智慧,开启了一段前所未有的政治探索之旅,发明了影响深远的民主制度。今天,让我们一同穿越时空,探寻雅典人发明民主背后的精彩故事,领略这一伟大创举的独特魅力与永恒价值。 时代呼唤:民主萌芽的土壤 公元前 8 世纪至 6 世纪,雅典社会正处于剧烈的变革之中。当时,雅典以农业经济为主,贵族阶层凭借对土地的掌控,在政治、经济上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他们不仅肆意剥削平民,还垄断了国家权力,导致社会矛盾日益尖锐 。平民们不堪重负,纷纷起来反抗贵族的压迫。与此同时,随着雅典海外贸易的发展,新兴的工商业阶层逐渐崛起。这些工商业者渴望打破贵族的政治垄断,获得更多的政治权利,以维护自身的利益 。在这种社会矛盾激化和新兴阶层诉求不断高涨的背景下,雅典的旧有政治体制已无法适应时代的发展需求,一场深刻的政治变革迫在眉睫。正是在这样的时代呼唤下,民主的种子开始在雅典的土地上悄然萌芽 。 梭伦改革:民主制度的奠基 公元前 594 年,梭伦当选为雅典的执政官,他肩负起了改革的重任。梭伦深知,要解决雅典的社会矛盾,必须从根本上打破贵族的特权。于是,他采取了一系列具有开创性的改革措施 。在经济上,梭伦推行解负令,废除了债务奴隶制,让那些因债务而沦为奴隶的平民重获自由,为雅典社会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政治上,他按财产多寡将公民分为四个等级,不同等级享有不同的政治权利,但所有等级都有参与公民大会的权利。公民大会成为雅典的最高权力机构,这一举措极大地扩大了公民的政治参与范围 。此外,梭伦还设立了四百人议事会,作为公民大会的常设机构,负责筹备和处理日常事务 。梭伦改革虽然没有彻底改变贵族统治的局面,但它为雅典民主制度的建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开启了雅典政治民主化的进程 。 克里斯提尼改革:民主制度的成型 梭伦改革之后,雅典的民主进程并未停止。公元前 508 年,克里斯提尼当选为执政官,他继续推进民主改革,使雅典的民主制度最终得以成型 。克里斯提尼首先对雅典的行政区划进行了改革,他将雅典划分为十个地域部落,取代了原来的四个血缘部落。这一举措打破了贵族对部落的控制,削弱了贵族的势力,进一步扩大了民主的基础 。在政治机构方面,克里斯提尼设立了五百人议事会,取代了梭伦时期的四百人议事会。五百人议事会由每个部落抽签选出的 50 人组成,负责处理城邦的日常事务,并且拥有更大的权力 。 此外,克里斯提尼还创立了陶片放逐法,这是一种独特的民主监督机制。公民们可以在陶片上写下他们认为对城邦有危害的人的名字,如果某人获得的票数超过一定数量,他将被放逐出雅典十年 。陶片放逐法有效地防止了个人权力的过度膨胀,保障了雅典民主制度的稳定运行 。通过克里斯提尼的改革,雅典的民主制度在各个方面都得到了完善,民主政治正式确立 。 伯利克里时代:民主制度的鼎盛 公元前 5 世纪,雅典迎来了伯利克里时代,这是雅典民主制度的鼎盛时期。在伯利克里的领导下,雅典的民主政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伯利克里进一步扩大了公民的权利,他规定所有成年男性公民都可以担任几乎一切官职,实现了官职向全体公民开放 。为了鼓励公民参与政治,伯利克里还实行了公职津贴制度,让那些家境贫寒的公民也能够有时间和精力参与到城邦的政治生活中来 。 在这一时期,公民大会的权力得到了进一步加强,成为真正的国家最高权力机关。所有重大决策都由公民大会讨论通过,公民们在大会上可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对城邦事务进行充分的辩论 。此外,伯利克里还大力发展文化事业,修建了许多宏伟的建筑,如帕特农神庙等,使雅典成为了古希腊的文化中心 。在伯利克里时代,雅典的民主政治、经济和文化都取得了辉煌的成就,成为了古希腊世界的楷模 。 民主的遗产:跨越时空的影响 雅典人发明的民主制度,虽然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如妇女、奴隶和外邦人被排除在民主之外,但它无疑是人类政治文明发展史上的一座里程碑 。雅典民主制度所倡导的公民平等、政治参与、集体决策等理念,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在西方,雅典民主为近代西方民主政治的发展提供了重要的借鉴。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西方思想家们就不断从雅典民主中汲取灵感,推动了西方民主制度的逐步完善 。在现代社会,民主已成为世界各国普遍追求的政治价值,而雅典民主则是这一伟大理念的源头 。它让我们明白,人民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有让人民广泛参与政治,才能实现社会的公平、正义与进步 。 雅典人发明民主的故事,是一部充满勇气、智慧和创新精神的壮丽史诗。他们在特定的历史时期,勇敢地突破传统,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政治制度,为人类社会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让我们铭记雅典民主的辉煌历史,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为推动现代民主政治的发展而不懈努力 。 [1][德]奥托·冯·俾斯麦:《思考与回忆》第二卷,杨德友、同鸿印等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6年版,第51页。 [2][古希腊]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吴寿彭译,商务印书馆1965年版,第7页。 [3]Eric Voegelin,The Collected Works of Eric Voegelin,Vol.5,Columbia and London:University of Missouri Press,2000,p.88. [4][美]埃里克·沃格林:《秩序与历史》卷一,霍伟岸、叶颖译,译林出版社2010年版,第19页。 [5][美]格林斯坦、波尔斯比编:《政治学手册精选》,竺乾威等译,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第37页。 [6][法]雷蒙·阿隆:《历史意识的维度》,董子云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7年版,第26页。 [7]诺斯替主义或译为灵知主义,原为古代世界基督教内部的异端教派。关于诺斯替主义及其对上帝的谋杀,参见[美]保罗·蒂利希《基督教思想史》,尹大贻译,东方出版社2008年版,第37页;[美]埃里克·沃格林《没有约束的现代性》,张新樟、刘景联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47页。 [8]Juan Donoso Cortés,Selected Works of Juan Donoso Cortés,translated,edited and introduced by Jeffrey P.Johnson,London: Greenwood Press,2000,p.81. [9][德]卡尔·施米特:《政治的神学》,载[德]卡尔·施米特《政治的概念》,刘宗坤等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31页。 [10][英]简·艾伦·赫丽生:《希腊宗教研究导论》,谢世坚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版,第4页。 [11][美]乔治·H.米德:《十九世纪的思想运动》,陈虎平、刘芳念译,中国城市出版社2003年版,第36—37页。 [12][美]埃里克·沃格林:《政治观念史稿》卷一,谢华育译,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71页。 |